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  
圣乐飘飘处处闻
作者:佚名  文章来源:海空神佛网  点击数3624  更新时间:2008-7-1 15:18:36  文章录入:admin  责任编辑:admin
 

一、上海开教400周年庆礼

2008年是圣教在上海开教四百周年纪念之年。

中国第一代天主教信徒、中国天主教三大柱石之一、中国近代科学先驱、中国近代第一个“瞩目世界”文化的思想家徐光启{1562-1633,字子先,号玄扈,谥文定。松江人。明·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士(后官至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再兼文渊阁大学士),明·万历三十一年(1603)经过三年的考虑,在南京接受利玛窦(Matteo Ricci?,1552~1610,意大利 的耶稣会传教士,学者,1582入澳门,1584入肇庆,1598入南京,1601永住北京,天主教在中国自此正式开教)神父授与的洗礼,全家加入了天主教}先哲于1608年邀请耶稣会士、意大利神父郭居静(Lfizaro Catfino ,1560—1640)到上海开教,受到人们的信任和欢迎,短短两年时间,奉教者多达两百多人,这在世界传教史上,是少有的功绩!。

近期上海教区光启文教视听节目服务社与江苏省广播电视总台,为显扬徐光启先哲进取卓越的一生,录制了纪录片名为《徐光启》的DVD。影像中不仅叙述了徐光启与利玛窦神父的圣教情缘,也展示了明末清初中西文化刚刚开始对话和交流时的生动场景,也作了难忘的历史性回顾!


今年3月1日在徐汇大堂举行庆祝开教400周年大礼弥撒,由九三高寿的金鲁贤主教主祭,70多位神长共祭。90多位修女、佘山修院的修士及3000多位中外教友参礼,真是近年来可载入史册的盛事。我出身于“老教友”家庭,而又是圣乐爱好者,有幸瞻望了这台弥撒,既在灵修上受到新的感悟,而在圣乐培训上,又使自身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弥撒全过程的圣歌、圣乐的咏唱由佘山修院的唱经班担任,唱到高昂的“阿勒路亚……”时,真是“响遏行云”,随后圣乐又随“行云”飘向四方,在祖国的万里晴空里,崇主的歌声,历久不散——圣乐飘飘处处闻!这一形容词对圣乐来讲,是当之无愧的。现在全国有好几个[天主教音乐网]再加上国外的圣乐网,每天24小时随时可下载、试听分门别类的圣乐圣歌。而分布在祖国大地上数近万计的教堂,每日更是此起彼落地咏唱着圣乐圣歌,所以“圣乐飘飘处处闻”是一确确实实的实词!

 

二、圣乐——神人间的心灵桥梁

音乐是宗教礼仪中不可或缺的一环,是一份来自天主的恩赐礼物;它可以呈现礼仪应有的庄严气氛;可以连结礼仪中个别独立环节,更可以启发及团结信众的心灵与传达祷告的心声。

音乐之所以能动人心弦,不只是它旋律的优美,而更是它背后那动人的故事或事迹,透过歌词和旋律表达出来,而能与人的经验或经历相结合,从而引发人的感情流露,触动人的心灵深处,引起人的共鸣与回响。几时,当人重听这些乐曲,他便再一次经历与自己的心灵对话,从而作出内心的调整和整合。所以音乐除了供人欣赏之外,还具有发展性和整合性的作用。

圣乐是欧洲艺术音乐的源头。在18世纪以前,欧洲音乐主要以教会音乐为主,而教会音乐则以圣咏为主。

天主教的宗教音乐,不论在那种社会,人都称之为“圣乐sacred music”,可见其受人尊敬和崇尚的程度!它既传达上帝给人们的启示,又表现信徒对上帝的崇敬、赞美、信靠和祈求,所以是神人间一架尊贵的心灵桥梁。

圣乐更能引发人举心向上,归向天主。每一首圣乐均是一篇美丽动人的诗篇或祷文,涵盖着人们对天主的赞颂、欢呼、忏悔和呼求…等。在礼仪中,借着咏唱这些圣咏、圣歌帮助我们收敛心神,并带着我们每人不同的生活及灵性经验,乘载着各人的感情,向天主发出心里最真诚的默念与爱;提升我们对天主的敬拜,也藉此提升我们的生命质素,追寻及向往那永恒的生命和幸福。

这几年来,我在虹口堂同众多主内兄弟姐妹们共同学习了圣乐圣歌的咏唱,有了些心得体会:圣乐不同其他音乐,圣乐以人声合唱为主,所以赞美的声音要“响亮”;祷告的声音要“心求”;平安的声音要“平稳”;敬拜的声音要“虔诚”;感谢的声音要“亲切”;崇敬的声音要“神圣”,充分体现世人对神的依赖、信仰、追求,以及世人对神的崇敬、赞美、感谢。因此圣乐演唱主要体现在“祈祷”和“赞美”这两种情绪。



三、圣乐的传播

在今天的21世纪的网络时代和开放时代里,要聆听圣乐圣歌是很容易的事。但回到20世纪、19世纪的旧上海,又是怎样的呢?

我曾向八十多年前,也是虹口堂唱经班的一员“老上海”的主内耆宿、现定居杭州的九三高龄的浙江大学董太和教授提询两个问题:1。旧时代人们是如何聆听圣乐的?2。最早是谁把西洋的圣乐中国化的?

他回信说:“对第一个问题,我只能谈从我自己在启蒙后到1935年我离沪前的情况。旧时代上海人们有几个渠道可以欣尝圣乐圣歌:(1)进堂参与弥撒或晚祷,而且还因“广欣天下崇主乐”这个概念,我也时常同几个共同爱好的朋友到基督教著名的三一堂、慕尔堂聆听圣乐演奏会,因为有些古典圣乐是共通的,而且时常有外国音乐家在那里演奏新的乐曲,特别是三一堂的管凤琴的优雅琴声那时是独步上海的;(2)出席教会自组的圣乐演奏会,这样的活动早在19世纪后期就已不时举办,特别是徐汇公学的乐队,办得特别出色;(3)出席歌唱家的个唱会,如周小燕(1917~)、管喻宜宣(1909~2008)等名家在会上总要唱几首如圣母颂、晚祷、夜思等等名曲,这六十多年来,我有机会出席她们在全国几个城市的歌唱会,每当唱罢一曲《圣母颂》时,全场总是报以长时间热烈掌声,要求重唱一次;(4)听留声机圣乐唱片,在现在网络时代则是价廉物美的VC、VCD等;(5)在解放前的上海还可收听几个商业广播电台的定期圣乐广播。据《上海市地方志办公窒·上海通》一份资料说:‘民国30年(1941年)天主教上海主教惠济良成立黄钟播音社(又称上海天主教播音社)每周播放宗教音乐一二次,蒲石路君王堂自30年代起由电台转播该堂每星期中午为外侨所举行的咏唱弥撒,至1949年才停止。’我自己就是这些广播的‘老听众’。这份资料又说:‘上海天主教的各种音乐活动不仅为宗教宣传服务,也为外国音乐传入上海产生了影响。’于此可见圣乐圣歌之受人欢迎!”

对我的第二个问题(圣乐圣歌最初是谁译制的),董大伯说:“广义地说,唐朝时传入的景教文献《大秦景教三威蒙度赞》, 应是可咏可唱的一种圣乐。在元朝传入的天主教的北京总主教孟德高维诺(Giovani da Mntecorvino,1247~1328,意大利人,方济各会士,1294入北京)曾在一封寄回欧洲的信中写道:‘…堂在宫阙左近,皇帝每闻童子唱经,声和清雅,即为之色喜。’这应该是很具体的圣乐实践。但从现代狭义角度来看圣乐,我理解应是在1601年进入北京的利玛窦神父开始译制的。”

董大伯是根据利神父在其所著的《西琴意法(八章)》的小序中说“万历二十八年(按即西历1601年),岁次庚子,窦具贽物赴京师,献上,间有西洋乐器雅琴一具,视中州形异,抚之有异音。皇上奇之,因乐师问曰:‘其奏必有本国之曲,愿闻之。’窦对曰:‘夫他曲旅人罔知,惟习道语数曲,今译其大意,以大明文字,敬陈於左。第译其意,而不能随其本韵者,方音异也。’”,而提出这一论点的。文见朱维铮教授主编的《利玛窦中文著译集》,复旦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

朱教授在对此文的“简介”中说:“……当庞迪我(按庞是与利同行进京的另一位西班牙籍耶稣会神父Diego de Pantoja,1571~1618)向充当御前乐师的四名宦官传授了这具西琴的弹奏法和八首宗教乐曲以后,果然诱发了皇帝的好奇心,进而要求聆听乐曲原配的歌辞。这就是本篇小序所述用中文意译“道语”八章的由来。……所谓道语,自然指基督教所称颂的上帝救世道理。看八章内容,大致取材于《旧约·诗篇》中的诸篇,……”。

从利玛窦应万历帝的要求而译、教圣乐这件轶事,我想起世界音乐史上也有这样的佳话。有“西方音乐之父”之称的德国大作曲家巴赫,若要在他所创作的音乐作品中,要指出哪一部可算作他的顶峰作品,无疑的就是那部《b小调弥撒》了。他于1733年写成了这部弥撒中的“垂怜曲”(Kyrie)和“光荣颂”(Gloria)这两段,就是为了应邀而奉献给萨克逊的选侯西格斯蒙德三世而写的,当时这位选候是巴赫所居之地的地方长官,后来成为波兰的国王。美国著名指挥家斯托考夫斯基( L.Stokowski,1882一1977)曾说过:“巴赫的这部作品确实是音乐领域中最崇高的作品。”

 

四、我爱圣乐,乐在其中

我只受过9年制的义务教育,初中毕业时,正逢“文革”中期的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高潮!更何况又是有宗教信仰的家庭,即使梦想升学,也是没我的份!于是只好随大流,打起铺盖编入“知青大军”到农村去受再教育!老师的“停课闹革命”和“大串连”使学生的几门主课学得“一塌糊涂”。幸好,我在文化学习上还算过得去,又酷爱音乐,唱歌是我的强项,因此当上了班级的“文体委员”。到了农村,那文体活动也少不了我,因为我的歌声早为同去的同学所认可。

回城进工厂后,一次在厂组织的歌唱比赛中我得了第一名,从此树立起“好唱歌、唱好歌、歌好唱”的自我信心。到了上世纪80年代中期,上海多数堂口已恢复活动,我每主日去虹口区耶稣圣心堂进堂望弥撒,也学会了一些弥撒歌曲,后来又有幸成为为虹口堂的唱经班一员,在圣乐方面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提高。

我未上小学前,随大人进堂是随声和唱,根本不知道唱的是什么!上了小学,头两年虽对经文内容略有所知,自己求知欲也有所增,但好景不长,文革开始,所有堂口全都封闭,神父、修女全都遣散或集中学习,也就是说从1966年教堂封闭到1982年后重新陆续开放的十多年间,一个个在成长期的老教友家庭中的未成年的或年青宗教徒完全被迫放弃了宗教生活!心灵的创伤和荒芜,能不令人浩叹!所以,在后来恢复宗教生活,重新学唱弥撒经文时,显得多么无知和空虚,对所唱经文只能望文生义,对它们的程式、内容,可说是一无所知,幸好,劫后余生的老教友,依旧是那么的爱天主、爱教会、爱福传,引导和帮助与我相同情况的“老教友中的新教友”学好种种圣事,自感颇有心得;也自我愉快地像过去担任的中学生“文体委员”一样、在圣堂里能为弥撒咏唱而自傲!我更感骄傲的,我有个从幼儿园起就上祭坛担任抱圣烛、至今上了大学仍担任辅祭班小负责人的儿子,十几年内的每一个主日从不懈怠。

由于圣乐对我的生活起着巨大的安慰作用,它也成了我生活中的一部分,我也就成了个圣乐“收藏迷”。我收藏国内外朋友们赠来的各地出版的圣歌集和光盘。最近我收藏了两件贵重的藏品。一是杭州董大伯赠我一册他珍藏的浙江省天主教教务委员会2002年出版、宁波教区胡贤德主教作序、经5年辛勤工作编成的、硬面精庄的《圣教圣歌》,该书收录960首长、短圣歌,还有几项附录,编有分类和歌名两种目录,可说是集圣歌之大成。

胡主教在序言中除详言编辑宗旨和过程外,还鼓励大家说:“愿这本歌本帮助大家更加虔诚,更能激发我们对天主的诚挚,同时唱出我们对天主的大爱。”

第二个藏品是浙江省天主教两会副主委兼秘书长、杭州总堂本堂郑家茂神父知我爱好无伴奏的清唱圣歌,在他在罗马进修神学一年于去年圣诞回国时,特地选购了一套四片精庄的圣乐光盘赠我,勉我加强学习。初接手时,我真舍不得拆封,要想原封留下做个纪念,但禁不住想要学那原汁原味拉丁歌曲的诱惑,迟疑几天后才开封,听来确实不同凡响、他(她)们的那种发声方法和歌唱技巧,使我受益匪浅,但各国歌声各有不同的韵味,理当借鉴和彼此融化才是!

谨向过去、现在和行将帮助我灵修的长上、神昆致以谢忱!

愿:圣乐飘飘处处闻!(作者:上海教区虹口耶稣圣心堂)

打印本文 打印本文  关闭窗口 关闭窗口